小崩子拿在手里,横竖瞅不出个名堂:“公主怎么突然对一个发带感兴趣?”
幽梦瞥他一记冷眼:“别多问,快去。”
“诺。”小崩子不敢耽搁,小跑出了楼去。
正因凤栖梧提醒过她一句话:“万一这位‘杏花神’,就是你的三千美男之一呢?”与她所想不谋而合,她不容许这件事悬在心上成为疑点,她要查出早上杏林里那个男人是谁,以此洞察下去,或许就能解释当她抚摩在他脸上,那阵诡异的熟悉感。
至于苏稚……
在得知他就是那位在洛阳风月场名声大噪的“苏乐师”后,她沉下心推敲起前因后果:初见那晚,我们一直隔着房门交谈,未曾见过彼此相貌。而我也是隐姓埋名地去和乐坊人打交道,按说他是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刚才我以公主姿态戏弄他,他其实全当我是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不会将我和那天女扮男装的人想到一块去的。
那眼下的情况就是,我知他是苏乐师,他却不知我是“知音人”?我们之间还隔着一层窗户纸,我该不该去捅破它呢?
幽梦自然是遏制不住想见他的冲动,想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当晚在门外听他弹曲的“知音”,也想拿着丝帕告诉他,她很喜欢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