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为难:“既然大人问了,那说出来也不怕晦气,那是一人的尸首,像是特地送来给他认的……”
“尸首?”梅自寒顿然惊愕,“谁的尸首?”
掌柜瘪嘴说:“我们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是谁的,是个死了有一阵的姑娘,可能是那书生的什么亲人吧,或者是相好的?因为他当时跪在尸体边大哭一整天,哭得好生伤心……”
梅自寒心头疑云渐浓:“后来呢?”
“后来?”掌柜又想了想,“原本那书生落魄,已经连房钱都交不出了,哪还有钱去给死人办后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他突然就有钱了,不光结清了几个月的房钱,也将那具尸体给安置了,然后就说不住了。”
梅自寒问道:“在他结账辞行那日,可曾提起要去何处?”
“没有,他说要走,我们都还以为他是回乡去给人发丧了,过些日子再回京应考,可谁想到他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放弃了呢?真是可惜了……”掌柜连声叹气,眼神不经意地一瞥,顺势从堂里宾那瞧见什么人走进来,矢口便唤,“哎?五贵!”
门口一个瘦高男人应声猛抬头看过来,他叫张五贵,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是个无业游民,专门给人干些投机倒把的活计,平日常来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