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吓得后退一步,就连远些的归媛也怔了一怔。
    她们循声转面,见香径上站着个年轻男子,眉清目秀,白衣胜雪。
    男子见二人惊色,旋即俯首作揖,彬彬有礼:“在下孟玉绍,正巧经过这里,无意冒犯二位姑娘。”
    “孟玉绍?”幽弦疑惑打量他,有种说不出的眼熟感。
    玉绍眉眼不抬,满怀歉意:“请姑娘恕罪,适才玉绍鲁莽,吓到姑娘了。”
    幽弦恢复平静,拢袖指着灌木丛上的五色花道:“你方才……说这花有毒?”
    玉绍颔首,柔目轻扬,眼神温润如水:“是,此花名‘如意草’,源自天竺,其气味、花粉皆有毒,若不慎接触,轻则使皮肤瘙痒难忍,重则呕吐、腹泻,有性命之忧。”
    幽弦亭亭玉立,自矜一笑:“你倒是挺有见识。”
    “因为在下是个大夫,识得此花毒性。”玉绍敛眉道。
    “大夫……”
    幽弦心念一动,想到那日,她去白马寺祈福回城,守城军为迎接她而将城门封闭,有个白衣男子曾大胆拦下她的仪仗,自称医者,讲一通民生多艰的大道理,苦求护军放行,只为救一个临盆在即的孕妇。
    再一看眼前人,分明就是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