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他站的位置在楼梯口处，左手边便是一大排对开门的客房，总共也才十六间，打头第一间便是技师和小姐们休息的地方，彭程记得那天那个三八就是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的。那里面放着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白日里也都睡着姑娘，彭程还分不清楚哪些是小姐，哪些事技师，不过他判断，那些穿着一模一样的应该是技师，剩下那些各穿各地的，应该就是小姐了。
——
下午的时候，彭程给贝贝打了个电话，好半天的也没接，他便又打了一个，这电话才接通了。
“媳妇儿，你爱吃葡萄不？”
“嗯，咋了？”
“我今天吃了个可好吃的葡萄，你都不知道多好吃，可甜了，老公明天给你买啊。”
“你哪有钱买葡萄。”
嘿嘿嘿，彭程得意的笑了，他的目的八成就是这个：“小姐给的贺儿呗！还有烟呢！”
贝贝了然的哦了一下，轻轻的笑了。他要怎样都跟她无关，她被满脑袋的债务逼迫着，惦记不到他了。借了这么久的钱，很多都答应还没还上的，朋友间自然是要疏离的，欠着的债要不回来，那人心自然是要变薄，她怪不得别人，本也是她自己，糟践了朋友的情分。钱是多敏感的话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