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趣地说：“没关系，明天早上要是你还起得来就去吃，哈哈哈。”
然后他被孙雀轻轻掐了一下。
尹庭之微湿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凌乱，可在夜色下，却将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晚风一吹拂过来，她能闻到好闻的发香。
她打量他，问：“怎么不吹头发，这个天气很容易感冒哎。”
“我喜欢空气里有湿润的感觉，好像是雾气朦胧那样，人会感到很轻松很自然。”
其实孙雀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吃罢晚饭，洗漱一下，穿一身休闲慵懒的衣物，沿着漆黑一片的郊外往更明亮的地方走，又再折返回来。
但显然，现在他们连第一项都尚未达到。
东山的夜晚，没有市区那般繁华敞亮，只有几盏路灯矗立着，街道上也是几家店面不大的快餐店小吃店，还有一些烧烤摊。
两个人随意找了家店，点了两份饭，和碳烤生蚝，蒜蓉茄子，小郡肝，金针菇，韭菜，莴笋，土豆，魔芋……
尹庭之望着她不停地来回于餐桌和食架，心想：果然是个小吃货啊。他默默去付好款，替她拿好筷子。
“会不会太多了？”她不太确定。
他摇摇头：“敞开吃，不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