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遵命。”
半缘仙君愣在原地,半晌都未曾反应过来。
分明是故人往事被她知晓,分明吃亏在理的人是自己,可为何这个初来乍到的式微仙子,语气里掺杂着一丝他觉得有些模糊不清的情绪呢?
那些情绪,仿佛是因了这件事,那个故人,更像是因了自己的态度坚决,言语冰冷,心向一人而快速滋生。可是,她只是他的弟子罢了,有何缘由要酸涩失落,去和一个逝去的人争论?
作茧自缚的人究竟是谁呢?
他取出长年未用的古筝,将其放置好,银发直直垂落,整个人面朝大海,双眼紧闭着,再次抚琴。
时隔多年,旋律仍旧铭记于心,如此深刻,如此疼痛,半缘的心,仿佛坠入了深渊。
……
不远处,适才神色冷漠回了屋内的式微,此刻正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睁得很大,当古筝旋律传入她的耳朵里,她立马变得烦躁,辗转一番将另一个樱花绣枕扔向地面,不再望它。
这个屋子的主人究竟是谁,占据他内心的又是何人?
她闭上眼迫使自己安静下来去歇息,可翻来覆去脑子里始终在思索,她想不到任何缘由去解释这间屋子的樱花花纹与自己身上的印记有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