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什么是生来就低人一等的滋味,也忘不了以前被丢在孤儿院,没有人照顾与疼爱的日子。
纪零的这番话,恰好戳中了她的软肋,打中了她的七寸,将她死死压制在地,不得翻身。
叶殊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男人波澜不惊的双瞳,一字一句说:我并不觉得谁生来就是低人一等的,更讨厌用这种言论去讽刺一个人的男人。
纪零一时间怔在原地,熄灭了声音。
我先走了,今天麻烦纪先生自己坐车回家。副驾驶座,我需要放材料,没有你的位置。
纪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瓣,委曲求全地说:那我坐后座。
后座也需要放材料。
我可以蹲后备箱。
抱歉,后备箱也满了。
纪零想不通她突然变脸的缘故,只能依循本能,拽住她的手腕,怎么都不松手。他像是一只意识到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幼犬,死死扒着车门,绝不离开熟悉的地方半步。
叶殊尝试着甩了两下他的手,无奈这个男人在这方面执拗地要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怎么都不肯松手。她只能冷淡地说:你松手,我会整理出一个位置给你坐,所以,别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