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零恍若未闻,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这个男人花招太多了,以至于她都不太信任他。
叶殊再触了触男人的脸颊,指尖被焦灼的热度击退。
她这才发现他的脖颈烧红,浓重的绯红从胸口一直攀爬至耳后,温度高得活像一块淬红了的烙铁。
这是发烧了!
她早该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叶殊觉得愧疚,嗓音也温柔了许多。她亲自将男人摆回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说:纪先生,你先别睡。等到家了,吃点药再休息。
纪零突起的男性喉头滚动两下,灯光下,折返虚幻的光,略显性感。
他睁开眼,怔怔望着叶殊,欲言又止。
纪先生?你很难受吗?
纪零依旧不言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过了几秒,他启唇,舌尖微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叶殊没有听清楚。
一急之下,她扯开安全带,侧着脸,凑了上去,企图听得更清晰
男人的独一无二的气息在瞬息之间包裹住了她,炙热的鼻息吐纳在她的耳廓,从皮薄的脸颊盘踞而上,一路滚烫到了微垂的耳珠。
叶殊的脊背感冒酥麻不适,耳廓也觉得有些痒,像是被热膜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