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在纸上写字给他看:早安。
小白点点头,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越过他的身体,环顾屋内,窗帘都被拉上了,黑压压的一片,很压抑。
我可以进去吗?她又问。
小白侧身,放她进来。
余念视线下调,对焦到他手上细细软软的链条,是由几条铁丝锻造在一块糅合而成,几乎是坚不可摧。
她问了一句:会疼吗?
复而想起他听不见,又写下:手疼吗?
小白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又一动不动了。
余念不出声,细细打量他。
他的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被光一打,颊侧浮现一层薄薄的绒毛,还有一些细微的血丝。
他那样的弱不禁风,竟会让她产生一种保护欲。
余念拉开一点窗帘,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写了:我可以拉开一点窗户吗?我觉得你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即使听不见也很美妙不是吗?
小白没有拒绝。
她又大着胆子问:你会说话吗?我听说耳聋的人因为心理问题,常年不说话以后,就会连带着丧失说话功能,甚至是对眼睛也会造成影响。那你呢?不说话是这个原因吗?
她写了亢长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