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问题问得不好。”孙三阳手肘用力撑着床铺,想要坐起来,却被陆藏及时伸手按下肩膀,从她旁边拿了个枕头给她小心地垫在脑袋下。
“有伤,不要乱动。”他说道。
孙三阳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有伤,刚才又昏迷着,就算看到了什么,现在也忘的一干二净了。”她抬手碰了碰自己颈侧,麻药劲还没过,感觉不到疼,“今天不是双休,你不用工作吗?”
陆藏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我辞职了。”
“辞职?”她倒也不是很惊讶,“确实,你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安安分分当个公务员的人,和我一样。”
说了没几句,护士就进来催促,说病人现在刚醒不适合说太多话,请陆藏先出去。
他起身,弯腰给孙三阳掖了掖被角。
床上的女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皮肤像透明的似的,大大的眼睛似乎也不似平时有神,黑色的短发散在枕边,淡蓝色的病号服穿在身上,倒更像是个没毕业的高中生了。
“不要被我的皮相迷惑。”女学生一开口,话语间的沧桑感立刻叫她成熟了十岁,“看在我将你看成知己的份上,提醒你一句。”
男人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我叫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