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孙三阳没有等来申江。
陆藏作为教导员,在她从外面散步回来以后,坐在教导室等她。
“我的律师呢?”孙三阳的臂弯搭着一跳白色的湿毛巾,刚抬手擦了擦额,还没两下,就被门口的狱警一把抽走。
她脚步一顿,愣了一下:“这是刚才外面的那个......”
狱警不搭腔,直接把毛巾扔到地上。
孙三阳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突然笑了笑:“这么冷的天,火气不小。”对面的女人并不看她,而是面无表情地靠在门边。
她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房间内——陆藏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书,视线停在他们两人身上,眉头轻轻皱起。
“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她走到桌前坐下。
调职之后,陆藏身上的工作服也换成了监狱民警的黑色制服,左胸前配着胸牌。从检察官到律师到民警,从西装到警服,万变不离其宗的制服穿在他身上也比一般人显得精神利索许多。
他把录音笔打开,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申江呢,他怎么没来?”孙三阳问道。
陆藏把她的书推到她面前:“看来你一点都不怀疑,是他在书里加了那些话。”
孙三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