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戴好,耳边的嘈杂人声让他不得不集中全部精神。
章瑶已经被从里面移了下来,躺在担架上,被用一块白布盖住。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不过陆藏猜想,她应该已经没有什么血好流了。鉴证人员正在小心取证。
香水瓶的碎片插得很深,足可见她在动手的那一刻是足够狠心。
伤口有多狰狞,她的内心就有多绝望。
“怎么会......”
饶是有二十多年刑警工作经验张武城,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他看着驾驶座上还在向下流淌的暗红色血滴,很难接受这个人半小时前还在他们的眼皮下和孙三阳谈话。
孙三阳。
这是十天内的第二个。
连着之前的三十四号,这两个人都是自杀,他们或多或少都和里面那位有关系。
“张队,陆哥。”
一个民警从门口一路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张武城看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去调查‘张帆’这个人吗,有结果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年轻民警满眼激动,“刚才有个诊所的打电话过来,说是在一年前曾经收过一个叫张帆的年轻女生,他们诊所向来有登记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