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是否为了保护她的隐私可以不登记,但后来还是决定按规矩来。”
“什么复杂情况?”陆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军山突然站了起来,冲着他笑笑:“不好意思,有些东西我习惯记在本子上。”他走到衣架旁,从包里取出一个黑皮本子,翻开,“我这两天想到的都记在这上面了。”
他靠在椅背上,开始回忆起一年前那个大雪天的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每天晚上都是在八点左右离开诊所回家,可是那天下大雪,大概是从五点多开始,下的很大,我就在诊所里一直等雪停,结果没想到一等就到了十一点,后来实在是等不了了,我就准备冒雪回家,可谁知道还没出门,就看见这个女孩冒着雪走过来,动作不太利索,还差点被门口的台阶绊倒。”
“护士跑出去想把她扶进来,她还坚持要自己走。”
这倒是她的性格,陆藏想。
可是隐隐约约,心底又有一些不痛快。
“她的身上有好几处淤青,都是摔伤,额头也破了个两公分那么长的口子,被她用头发遮住,掀开的时候血都凝固成了一片;脸上脖子都有指印,膝盖摔破了,裙子下摆也碎了。”刘军山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他的脸色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