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
“多谢夸奖。”杨晴生疏气地颔首,随后用力将手抽出。
杨雨柔不料她有此举,整个人狼狈地朝前跌去,杨晴侧身一闪,没有被殃及。
眼看自己女儿摔了个趔趄,杨三娘眼一横,眉一竖,换上了另一张面孔:“我说阿晴,做人可不能这样,你才和牧小公子定了亲事,就不认三娘和你姐姐了?”
“婶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杨晴冷笑一声,抬脚缓缓朝门外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我长这么大,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什么劳什子三娘,我还要怀疑是不是我同牧小公子定亲了,就有些牛鬼蛇神眼馋我们杨家,上赶着攀亲带故,实际上也不知是哪个村头里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人。”
她现在清晰地记得杨大娘带着她去奶奶家借钱时这母女二人的嘴脸,先是奚落,讥嘲,最后三房上下合力用扫把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顺带浇了一大盆凉水。
那时的天和现在一般,也是深秋,一盆水浇在身上,冷得透骨,她们母女就这么穿着湿透的衣裳,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杨家村走回了宁康村,走了足足十里地,等到了家里,她便开始发烧,烧了整整两日,治病的钱是杨大娘帮东家收割麦子,西家缝补衣裳凑齐的,也是在那之后,杨大娘渐渐变成了现在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