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笔银子,阿晴一定会知道的,依着阿晴的性子,必定刨根问底,可这件事叫她怎么解释啊。
杨晴缓步跟在妇人身后,就见她行入院子后就这么坐在院中的木凳子上,垮塌着肩膀,俨然一个生机全无的木偶人。
短短几日不见,她似乎又苍老了不少,身形佝偻,眼窝深陷,鬓角银丝又添几根。
杨晴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家娘亲。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呼呼风声在耳畔作响,不知疲倦。
良久,杨晴活动一番站得发麻的双腿,缓步行了进去:“娘。”
“阿晴!”听得女儿的声音,杨大娘猛然抬起头来,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粗糙的手掌探上女儿脑袋:“还烧着呢。”
末了,她探头朝门外看去,声音中多了几分懊恼:“你自己走回来的?牧小公子没让人送你回来?你现在可还在生病呢,怎么能自己走这么一大段路呢。”
面对自家娘亲不假掩饰的关切,杨晴眼睑颤了颤,终是暂时先将满腹的疑问压下:“女儿早就回来了,看家里没饭,打算去方婶子家蹭点,刚出家门呢,就看到娘亲从外头回来,娘,您这一大早跑哪去了,怎么心事重重的,女儿站门口等您注意半天了您都不正眼瞧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