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被风吹开的绉纱,她瞧见两张熟悉的男人的面庞,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堂兄。
在她看到杨宝轩的时候,杨宝轩也看到了她。
杨宝轩先是眼前一亮,身子猛然朝前探去,随后又缩了回来,悠哉悠哉地枕在马车内。
多日不见,袁掌柜的侄女出落得是越发漂亮了,只不过,再漂亮也比不上彩蝶。
一想到彩蝶,杨宝轩就抓心挠肝得厉害。
为了赚足五百两,抱得美人归,他是险些将底裤当在赌坊了,就这样还欠了赌坊三十两银子,按了指印。
不过也不打紧,区区三十两银子罢,牧家二管家那个老东西不愿意掏钱,他大伯会不愿意掏钱?
等牧家下聘,他把牧家给的聘礼全典当了,一部分给彩蝶赎身,一部分拿来买官。
想到这,他横了眼身侧神情恹恹的大伯,不气地推了对方一把:“大伯,我们在定安城可说好了,牧家许你的四间铺子,有两间是我的。”
“说好的,说好的。”杨大爷连连应声,心中却是念着自己按下手印的二十两银子的欠条。
本说的是去庄子上休养,最后跑赌坊去不说,还输得打了欠条,这要是让他家阿晴知道了,该不会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