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箱,一手拿着天青色的油纸伞,缓缓朝雨幕中行去。
素白的衣裳瞬间为大雨吞没,雨水打在伞面上飞溅开来,将人影模糊成一个简单的轮廓。
宗府外,邱秉文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内,听得有脚步声靠近,他抬起眼皮,透过掀开的帘子朝外看去,就见一抹欣长身影踏雨而来。
待人离得近了,他瞧见男子面上淡淡倦意,还有手中药箱。
“草民见过怀王!”宗凡微微躬身行以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邱秉文收回落在男子身上的目光,又忍不住朝那人看去:“宗大公子不必多礼,上车吧。”
“谢怀王。”宗凡直起身子,不疾不徐地踏上马车。
油纸伞在马车外收起,他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在怀王对面坐下。
邱秉文视线扫过男子衣裳下摆,发现衣上素白干净,在这暴雨天里,竟是连一滴雨水都没沾上。
视线再往下移,黑色的锦靴鞋面并未打湿,只有鞋底有些许水汽,但在进入马车之前,他已经有意将鞋底的水蹭去大半,是以并未给马车内带来多少湿气。
纵然对宗凡此人颇有成见,但邱秉文不得不承认,宗凡永远是那么贴心细致,让人没来由地感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