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认祖归宗的时候,我便曾指着京都方向,豪气万丈地表示,我长大了要做像威王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儿。”
“能当威王的儿子,在全天下人看来,这是无上的荣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做的再好,也不能换来他满意的目光。”
“好在那个时候,有堂姐从中调节,一面按着我爹的脾气,一面在无人时开解我,偷偷教我功夫。”
“她会因为我喜欢吃杏子,向邱秉文讨巧卖乖,让他从虎城移植两株杏树。会因为我心情不好,带我穿上虎城的绸缎,玩起虎城孩童最常玩的游戏。她会因为我爹骂我没规没矩,带着我翻墙爬树,下河摸鱼。她告诉我,下河摸鱼是野趣,是天性自然,不是‘野’,更不是‘俗’。”
提及堂姐,牧锦风眸中浮现出浓浓眷恋。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日,鲜活,明朗。
从男子的描述中,杨晴瞧见了牧铃君的另一面,也忽然能够理解,为何一个逝去三年的人能牢牢占据那么多人的心。
“直到三年前,堂姐死在邱秉文的侧妃手中……”话音就此戛然,牧锦风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子。
他望着女子的眼睛,那双狐狸眼微微泛红,诸多情绪在里面翻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