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肚子陪他喝。
二人从下午喝到晚上,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六个空坛子。
宗凡醉趴在案桌上,眸光沉沉,破碎了往日的温和平静。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提着还剩半坛子酒的酒坛,步履踉跄地朝外行去。
牧锦风不放心地跟了出去,就见男子正招呼着下人去取梯子。
听得脚步声靠近,宗凡回首,温和笑道:“要上屋顶吗?”
“好!”牧锦风不假思索地应道。
很快,梯子取来,宗凡踩着梯子,一步一步慢慢向上爬去。
牧锦风喝得不多,尤清醒着,当下紧跟在好友身后,生怕他一个不慎从梯子上摔下。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屋顶,宗凡随手将酒坛放在屋脊上,自己则以手为枕躺了下来。
牧锦风在他身侧坐下,斜眼看去,人正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着。
“柏青,笛子!”牧锦风冲下方喊了声,很快,一柄玉笛被抛了上来。
他抬手接下笛子,置于唇边吹奏,曲声绕梁,渐渐随风散开。
宗凡闭着眼睛,指节轻轻叩击着身下瓦片,心一点一点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