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手工纺织的上等锦缎所裹,清油漆的柚木花窗被一帘月白色的轻纱遮掩,车顶四方悬着的流苏吊牌上赫然刻着一个“厉”字。
在东绥,只要看到这个“厉”字,就知道是东绥第一将军厉洪泰家的人来了。于是,过往的百姓和车辆皆是见车让道。
车内,温芸拿了一个药枕垫在身后,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手里却捏一串翡翠玉石串的佛珠慢慢捻着。
喜珠默默的坐在温芸身边,忍不住问道“夫人,你干什么把以前小姐随身的玉佩送给那个姑娘啊?”
温芸闻言一愣,却仍闭着眼淡淡答道“教了你了多少次,主子做事,下人勿言。看来是我最近太宠你了,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是……”喜珠不敢再问,她知晓温芸长年以来喜怒不形于色,虽然表面温柔善良,与世无争,实则对谁都是过分疏离客气,可惜老爷偏偏就只爱温芸一个,将军府后院至今都只有温芸一个女主人。
哪怕他们唯一的女儿——将军府曾经的小姐厉四巧已于十年前遇袭生亡,厉将军也不曾再娶妻纳妾,繁衍子嗣。而厉四巧也成为了温芸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
……
潘思巧刚到百花楼门口,凤姑就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