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伟冷眼看着那个黑色塑料袋被拿走,沉默转身。
身侧的人传来阴阳怪气的嘲讽。
“坐牢改造,却改造不了某些牲口原本的劣根性,恩将仇报忘本负义这样的牲口我见多了,所以有些人,你就不该对他好……”
厉伟走出派出所,12月的严冬天空像被覆了一层大雾似的白茫茫一片,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雪。
男人穿过横道,拿出手机:“聂佑琳在哪儿?”他蹙眉问道。
“哥,你怎么突然想找她了?”
“别废话!”
承子正在店里给人修车,听闻这不耐的口气,从车底钻出。
挠挠下巴,又蹭了下油乎乎的裤子:“昨天美国那边来电话,说你爸……呃,说厉老先生又晕倒了,佑琳连夜坐飞机回去了。”
说完又加了句:“怎么了哥,找她找的这么急?”
承子不解,之前佑琳从美国回来,就是想带厉伟一起回美国去的,可是被他骂了一通就走了,现在他这么急着找她,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没事了。”厉伟放下电话,想着昨晚那个可疑身影。
想了想,又播通郑佩儿的手机。
结果电话刚一接通就被挂断。
他收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