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的骨头一僵,浑身都不好了。
她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牙杯。
没有察觉自己在听到李馨的声音时,不自觉的手抖。
水沿着牙杯洒出来,淋了一地。
她抿着嘴唇,屏住呼吸。
那一瞬间,她好像忘了要怎样呼吸了。
隔壁的房间又小声说了几句,孙一柔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听清了最后一句。
她说:“那……我走了。”
“嗯。”
那声淡淡的嗯,那声冷漠的嗯,无数个午夜梦回,他贴在她耳边语调上扬的那个嗯,他邪邪的又痞又坏的那个嗯。
乓的一声,牙杯掉在地上。
水洒出来,湿了孙一柔只穿着拖鞋的脚。
她踩着一拖鞋的水,走出浴室,快步朝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她只看到李馨离去的背影。
她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物,红色的真丝长裙,外配白色短款貂皮,优雅而美丽。
隔壁的房门在李馨走后缓缓关上。
那里,正是前一天夜里让那个女人叫了一夜的房间。
孙一柔不敢想,不愿意想。
鬼使神差浑浑噩噩的走到房间门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