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揽进怀里,左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烟,在孙一柔的面前晃了晃。
女人知道,他烦躁的时候就爱抽烟。
她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于是,厉伟拿起烟咬在嘴上轻轻的点,眯着眼朝天棚吐出一口,又帅又痞。
手指抚过头皮,又挠了挠耳朵。
无痛无痒的说道“霍城给我找了个“神医”,除了心脏以外,肝啊肺啊脾啊肾啊的,能换的都换了。”
他说的轻松无比,好像那只是换一颗牙般容易。
那3年来,他无数次的手术,无数次把脚迈进了鬼门关,甚至有一次,他真的差一点就死了,最终还是凭着那一点求生意志,那一点不舍,又从鬼门关里逃了回来。
连迈加都说,厉伟不是人,顽强的像野兽一样。
他从没见过像他这样能忍疼痛,能熬过那些排斥反应带来的撕心裂肺,以及强大药效后的肝肠寸断。
厉伟一语带过,并没有把过程里的艰难说给孙一柔听。
夹着烟的手指抓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
刀疤,枪疤,手术后留下的疤,各种疤痕汇聚,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是完好的。
孙一柔红了眼眶,温热的手指抚过他沁凉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