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飞廉拨马过来禀道:“公子,已经隅中了。”
羲和放下书简,传令道:“传令休整,埋锅造饭吧。”
“啊?”姜妙闻言,一张小脸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也好,塞外苦寒也罢,就是枪林箭雨,于她也不过些须小事;可独独这伙食,令她这被庖乙养叼了的金贵舌头无法忍受。
自打出了关,便少有城镇,行军之时无非就是带些干粮炊饼之类,没有时间时只能生啃果腹,扎营休整时得了空,便将炊饼煮一煮做成汤饼;羲和是主子,待遇稍好一些,也不过在汤里多放一些肉干,做成羊肉泡馍。
这羊肉泡馍吃了一路,姜妙食量是越吃越小,每日用饭如用刑,真不知羲和这样金尊玉贵的公子哥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眼珠一转,喊道:“我去前面捉几只山喳子,回来做炸酱吃!”
一面纵马疾驰起来。惊得身后飞廉大叫:“丫头,你别跑远了脱离队伍!”
姜妙回身轻笑:“那你跟着我,我就不脱队了呗!”一面大笑着奔远,飞廉无奈,打马追了上去。
姜妙跑了一会儿马,只觉得身上燥热,当下连斗篷也不披,只穿着皮毛坎肩跑在前面。
斜刺里突然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