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车厢里只挂了一盏昏黄的琉璃灯,借着灯光,的确能看到他的衣服上渗出殷红的血迹。
宋轻云又气又恨,“是你自己伸出来让我掐的。”
“是我不对,是我故意找虐,不是轻云的错。”
对他这种赖皮的样子,宋轻云真是无语,好在他及时发觉自己失态,认错态度又好,宋轻云就暂时不追究,车厢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回了栈洗涑完毕,轻云抱着豆宝回屋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用完早膳,钱喜顺就抱着洗干净的羊毛来找她。
“夫人,这都是我千辛万苦找到的,你看合不合夫人的心意?”
看他一脸谄媚的样子就知道必有所求,宋轻云也不想为难他,就顺嘴说道,“大爷,我会给你织毛衫,你有时间就多收集一些,如果有好的染料也帮我寻一些回来。”
钱喜顺喜滋滋出去,他听说宋轻云打算跟康爵做生意,心里就开始打上小算盘了。
原本想跟着慕青岙离开戎城回大周养老,可是一听说宋轻云的计划,就心痒难耐。
他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是戎城地界有名的钱串子,每年从边塞来回倒腾货物赚了不少钱。
可是这老家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