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将军,你府上前些日子一直去城南的药庐抓药,若不是为了救治人犯,是为何呢?”安博见他不肯承认,追问道。陛下前几日亦去让他查了城南药庐的账簿,岩府的下人确实有在那买药的记录,而且买的药都并非常用药材。
“回陛下,臣的表弟前些日子的确来府上住过,他身子骨不好,又有肺疾又有痈疮,常年用药养着,因此臣府上的下人前些日子才总往药庐跑。”
顾然的目光瞬间冷了起来,这个岩业并非能说会道之人,可现在,说的话却句句缜密,滴水不漏。而且,要从坡城救回一个流放的犯人,绝非以他之力可以做到。除非,有人在背后帮忙。
而有能力做这件事,而且无惧风险去帮岩业的人,还能是谁呢?
顾然想起上次在定远将军府楚静宸的失态,想起城外遇刺时楚静宸毫无犹疑地相帮,看着岩业的眼神愈发冷冽起来。
何骞带消息到洛阳宫的时候,楚静宸虽早就料到了岩业会被传进宫问话,却多少有些担心。
岩业不是会弯弯绕绕的性子,可顾然是何等谋略,朝中那些最精明的老臣与他在话术中博弈都讨不了好,被套得死死的,何况岩业?
可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一点。
孟诚虽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