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午夜时分,今天的太医院里是张辉和另一个太医值夜。
原本太医院每日是只需留一个太医值夜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从昨夜起,陈明学便让他们两人为一组值夜。
“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院正往南薰殿跑得十分频繁。”
“谁知道呢,”张辉漫不经心地说,“你困了吧,要不你先去睡一会,下半夜我再替你。”
“张兄真是好人啊,”那个太医感激地说,“拿我先去小憩一会,后半夜我来值。”
“都是同僚,不必气。”
待这个太医起身去了药房有了一会,张辉听见隔壁传来均匀的鼾声,才举了掌灯悄悄溜进了陈明学的书房。
张辉将灯放在案上,翻起上头摆着的医案来。
翻了半日,只看到些咳疾的医案和药方,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什么。
他有些丧气,但仍然觉得哪里不对,陛下若只是普通的咳疾,何须陈明学如此频繁地往南薰殿里跑呢?
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又在陈明学的书架上翻了翻。
《气脉药集》?
这是什么?
张辉虽比不上陈明学这样的神医学识广博,但能够入选太医院,大多数医经药典他即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