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慌张地解释,“前面有一口叫‘碧落’的古井,碧落黄泉、碧落黄泉,这里的老人啊,都直接把前面那条黔水路叫做黄泉路的。”
女人古怪地发笑,“是吗?”
柳三千觉得眼镜男有点异样,心里警觉了起来。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车子在她意识昏迷的时候已经驶向了荒郊野外。
道路两旁一边是参天的大树,树隙之间,黑暗盘旋;另一边则是一大片坟地,一个个碑位书写着姓名与生平,不计时间地立在那里,裹挟着生者的不舍和死者的不甘。低矮的灌木丛里开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
柳三千不安地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她把手慢慢地伸向开着的包里,想找点什么东西防身。
身旁女子倒是全然不在意,心大地靠在坐垫上望着窗外。
“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啊!”她兴奋地扯了扯柳三千的衣角,示意她看过去。
眼镜男也瞥了一眼,“可不是嘛!今天可是十五啊!十五的月亮圆又圆。”
柳三千跟着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月亮没有一丝棱角,圆得完美。
阴冷的明月好像泛着一层血红的月晕,衬得天空一片血色。
血月当空。
有点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