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前,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皂香席卷而来,柳三千深吸了一口气。
身后的黑暗被阻隔,眼前是暖色调的明晃。她踏入木门,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双随意摆放的粉色凉鞋。
凉鞋凌乱,彰显着主人的马马虎虎和粗枝大叶。旁边,横着一双男士皮鞋。
两相对比,一大一小,象征着一对父女。
有一个头发披散着,穿着经过缝缝补补白裙的小姑娘,从柳三千身后蹿了出来。她两脚把白球鞋一踩,就光着脚咚咚咚地朝着里屋跑去。
小女孩儿径直向前,穿过了柳三千的身子。
柳三千在转瞬即逝的一眼中,瞥见了她的面容。
小女孩儿脸上白皙光滑,却没有几两肉。本应该正是童真的年纪,那眼尾泪痣却道来与年龄不相符的早熟与悲哀。
那是柳三千,那是她自己,那是她的小时候。
为什么让我回到这里?我要看见什么,说什么,做什么?
为了解答疑惑,柳三千追着小女孩儿的身影,跑进了她小时候的房间。和一般孩子不同,她的房间里没有堆得高高的娃娃,没有贴得满满的奖状。
简单得,朴素得,倒像是老人家住的地方。
小姑娘整个人扑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