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尾都心不在焉,他频频侧过脸,瞄一眼钉在左侧墙壁上的时钟。
柳三千知道,他多半是在等待电话里的神秘人。
终于,女孩儿大半个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她头一顿,陷入了沉眠。男人将她抱起,一路向着柳三千的房间走去。
他,拉开薄毯,轻柔地把女孩儿放下。
男人坐在床头,给女孩儿盖好薄毯后,并未离去。头顶的电风扇在吱呀吱呀,发出造作的动静。
他,两只眼睛盯着兔子,蕴含着警告的意味。
女孩儿翻了个身子,砸吧了几下嘴,睡得香甜。
男人擦去女孩儿嘴边的口水,目光扫了一圈书桌上半开的日记本,最终做了个决定。他一把抓起玩偶,就几步穿过长廊,出了玄关,阖上门。
手中的布偶轻软,捏下去,软绵绵的。
男人扯着布偶的长耳,小跑了起来,柳三千一路追逐而去。只见他飞快地跑到附近住户丢垃圾的铁箱,一把翻起盖子,没有犹豫地就把兔子丢了进去。
他探头望进,那兔子躺在一层果皮的上面,表情一如既往的诡异。一对红色的眼睛,在漆黑一片的箱中,散发着阴森森的光芒。
那视线逼人,仿佛是不甘于被人遗弃,下一刻就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