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
楚限抓住沈意驰的衣角,“我没有要管教你的意思,”
“你现在就是在管教我。”
沈意驰轻轻拂开楚限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没再给楚限抓住他的机会,重重地碰上了仓库的暗门。
“你别走,沈意驰……沈意驰……!”
楚限想紧跟着他出门,可慌乱之中没看见脚下断裂的木地板,他嘎吱一声被绊倒在地,没能抓住空气中属于沈意驰的那最后一丝雨水的味道。
没有沈意驰在的密闭空间瞬然让楚限被陌生的不安和恐惧所包围,密不透风的压抑感像深海中巨大的章鱼,沉重地盘绕在楚限的四肢上。
呼吸不断加重,冷汗滴落在地板上,这里比小黑屋更加让楚限难熬,至少他熟悉小黑屋中的陈设,而这里却更加逼仄,以至于楚限连擦去手掌上被木屑硌出的血痕都不敢,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蜷缩在原地,像一尾被扔在石岸上暴晒的鱼。
沈意驰在校舍旁的树丛中抽了一支烟才离开,此前楚限试胆时的不动如山让他以为楚限真的不会害怕,却不知楚限不害怕的原因只是有他在身边。
那一夜山风呼啸,旷野凛冽,夏末茂盛的丛叶盖住了月亮,沈意驰的穷途末路和楚限的自以为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