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便是。”
楚限看似冷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甚至语气中不见任何变化,掌心却早已被攥出了道道深红见血的指甲印。
“只是这个瘤里穿插有神经,又靠近脑干,血运也非常丰富,”
庄教授叹了口气,直白地解释道,“换句话说,手术危险性很大,动辄会损坏神经或者引发大量出血,甚至留下后遗症。”
“成功率有多大?你们医院有过多少例经验?”
楚限终于抬手揉了揉眉心,屏幕上冷色调的扫描成像刺得他眼睛发疼,他脑海里变得空空荡荡,装不住医生说的话,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片想象,想象着楚灵泽鼓起脸蛋吹凉小勺里的馄饨喂给沈意驰的模样。
“50%,”
庄教授坦言道,“我们医院近五年来做过一百三十多台,虽然很少有这么小的孩子,但孩子的恢复力往往比成年人更强。”
“延髓肿瘤这方面没有哪位的造诣比庄教授更高,楚先生如果相信我们,我们会立刻开始为楚灵泽商讨手术方案。”
院长在一旁补充道。
他知道这个抉择很艰难,不做手术的话楚灵泽很可能要不了几年就交叉性瘫痪,但如果做手术,很可能马上连手术台都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