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陵跪在大殿正中,头触到地上,不敢抬起,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半点儿当代天师应有的风范。张原陵也知道这事儿是他做得差了,眼下摆出这副姿态来,显然是在负荆请罪呢!
老祖宗见状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对他怎么着。当初选张原陵当这个天师,原本就是迫不得已,眼下倒也不能都推到他头上,怪他没用。
“血色十年”那会儿,老一辈儿的高手死的死,逃的逃,龙虎山上余下的小辈儿皆不成器,只有张原陵的修为倒还像样。老祖宗平日里多有观察,知道他是个本分的孩子,做事一向谨慎,进取虽不足,守成却有余。天师府交到他手上,虽不大可能再度复兴,起码也不会就此衰落到底。
不过眼下看来,到底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他苦了这么些年了!
“陵儿,你的性子绵软,考虑事情谨慎一点,这无可厚非。但是太过谨慎,在外人看来便是优柔寡断,没有担当!作出选择的确是不容易,但作为天师府的天师,你必须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才行。老婆子能顾得了你一时,顾不了你一世啊!”
“老祖宗……”张原陵猛地抬起头,却又立刻低了下来,“您老人家千秋万代,可不能说这样的话诅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