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的有两个带着大檐帽的解放军,俩人一见我们一老一小坐在这里实在可怜,于是一人从行李里拿出了军大衣给我盖上,另一个拿着军官证去找列车长,要求给我们倒出一张卧铺。
那样的年代,军人无疑是淳朴而令人尊敬的,多年后我一直对军人有着特殊的情怀。就像当今社会,很多时候你找路边的警察未必管用,但你找一个穿军装的,或许就成为了你人生中的天使。
军人带着列车长来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三点多钟,姥姥怀里的我早已烧的迷迷糊糊,嘴里直说梦话。在两位军人的陪伴下,列车长带我们来到了乘务室,当时车上实在是没有铺位,于是将我们安排在这里。在姥姥的千恩万谢下,送走了列车长与两位当兵的,姥姥递出的二百块钱列车长也没要,临走时,其中一个当兵的还给我找出了两片扑热息痛。
吃过药后,我原本就迷迷糊糊的感觉更加强烈,姥姥强挤出笑脸,摩挲着我的脸,让我睡一会,可是我临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梦,并且从那以后这个梦曾无数次将我在梦中惊醒。
梦里的我来到了一座山峰之上,放眼望去,远处的山脉一座连着一座,就像波涛一般蜿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