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年底再把每个会员一年缴纳的会费还给本人。这一年中,每个会员家中遇到临时生活困难,都可以提出书面申请,写好借条后就能借到钱,但借钱的次月,发工资时一定要还清。)十块钱没还上呢。
这种情况下,她又能到哪儿去,为儿子凑出一顿打卤面的资源呢?
想到这里,正坐在缝纫机前,给鞋帮滚边的王蕴琳,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了,刚舒展不久的眉头也重新纠结了起来。
半晌后,她望着手里不知不觉已经停下来的活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日下午五点十分。
从煤厂离去后,独自来洗澡的洪衍武刚刚冲完了淋浴,正盖着浴巾躺在家门口自新路澡堂子里的一张铺位上。
他嘴里叼着棵“北海”,可脑子里还在想着他和泉子今天所受的憋屈,怎么也忘不了。
他对胡二奎更是恨得牙直痒痒,好在最后的那自行车的“改造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要不出意外,那老小子很快就能遭报应。
真够呛,不知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没食儿,经浴室里的热气这么一蒸,此时竟让洪衍武的眼前些发懵。
于是,他便索性把眼合了起来,抽着烟闭目养神 。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