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话说,那就是个传说。
所以另一方面,现在的他也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母亲所承受的艰辛与苦难。
特别是此时家里的经济状况十分地不好,加上父亲病况一点离不开人,所以他觉得母亲一定会为之更加操心、忧心,这让他不能不为之心疼,为之惭愧。
而他自己现在最苦恼的一件事,就是该怎么把兜里的那些钱和票证交给他的母亲。
这肯定多少能缓解一下家里的窘迫,可要没有合适的理由,他的母亲也一定不会接受,反倒是会盘问个没完,担心个没完。
唉,看来他必须得先把这个问题解开,要解不开,他的心就根本无法踏实……
就在洪衍武正一心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骤然间,一个极为不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嘿,我说,你洗完了回家挺尸去行不行?非跟这儿睡,我们哥们儿还没地儿呢!”
这“挺尸”二字无疑招得洪衍武满心腻味,他略张开眼一瞥,原来是个身穿劳动布工作服的青年工人,年纪二十出头,歪戴帽,叼烟卷儿,以一副极为不满的德行,正站在他的铺位前。
而他跟着再往四周一看,才发现澡堂子人一下多了不少,墙上的挂钟也显示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