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然后洪衍武又让他和陈力泉在水下,一起配合着抓着这小子自己的脚。结果就靠这个法子,他们楞是把礁洞里的海参全耙拉了出来。那一水,捞出的海参足足塞满了两个“网漂子”。
从此之后,洪衍武带头扛着耙子搂海参的典故也就成了“海碰子”们口中百谈不厌的传奇。同时正是因为这个前所未闻的轶事,也因为他们给海底“过篦子”的能力超群,他们的五人小队为此还捞了个“耙子队”的名号。
对此他还能说什么呢?尽管他心存抵触,尽管他不愿承认,可事实上这两个比他年轻六七岁的小子确实如同将要升起的太阳那般耀眼,他们一身能耐也的确具备担任率领“海碰子”们的资格。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他们过去要干上一个多月的“云雾崖”,在这十天里就快被刮光了。他们这一次“碰海”获取的猎物,几乎多得都快拿不走了。等明天一回去,下一次的“碰海”就得转战别的海岸了。
因此,这种奇迹似的结果,不但让他发觉了自身的不少短处,很多地方也让他大开了眼界,让他开始感到,过去的自己就像个坐井观天的蛤蟆。世上有许多父亲没有教授过他的东西,同样也很重要。有许多过去不为他所知的东西,同样值得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