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了出来。
“老刀鱼”伸手给邵娟轻轻擦去泪水,随后又撩起垂在女儿额头上的一缕乱发。
“娟子,别想那么多,一心一意地看病、养病。大夫都说了,你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怕受累。等吃完饭你喝点热水再睡。记着,人没有过不去的坎。爸一定想办法把你办回来……”
等女儿吃过饭后,“老刀鱼”收拾好东西出了门。但他从病房门外的休息椅上又拎起一个同样装着饭盒的塑料网兜,这才缓缓地下了楼。
出了医院大门,他还坐上了公共汽车。两站后下了车,又走进了车站边的滨城第二医院。
接着喘着气爬上了三楼,他在心血管科的病房门口停住脚步,把刚才那个给女儿装饭的花布兜子放在门前的椅子上。
再等到定定神 ,彻底平了气。他脸上便又做出微笑的样子,手拿塑料网兜轻轻地推开门。
照样还是先向房里其他病人友善地点点头,他才走到了自己老伴儿的病床前。
“老刀鱼”的老伴儿正半躺着,脸色蜡黄,一脸病容。一看见他,她的眼睛里出现一丝光亮。
“老刀鱼”在床前的方凳上坐下,第一句就问老伴的身体。
“下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