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滇铜其实是得不偿失,你怎么想的?”
朱允炆站起,躬身道:“回皇祖父的话,孙儿以为,滇铜输运京城,靡费极大。”
四个字一出,朱元璋稍微顿了下,而后轻笑道:“那你说说,都耗费在了哪里?”
“回皇祖父的话,首先就是金沙江水道,这段的花费太多了,除了朝廷拨款之外,还有银行借款,地方要征调民夫,消耗粮食物资……即便不算银行的利息,这一块的耗费也在三千万贯之上,而且往后每年为了维持航道,至少还要投入三十万贯。”
朱元璋皱着眉头,“嗯,也有你这么一说……可滇铜入京,毕竟解了燃眉之急,朝廷缺铜,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皇祖父的话,目前一年进京的滇铜不会超过三百万斤,即便按照柳先生估算的最高数额,也仅仅能突破一千万斤,全部铸钱,也只有一二百万贯,但是,在路上消耗的运费,就要几十万贯,而且民夫行进在山谷之间,死伤惨重,沿途的百姓,苦不堪言!”
老朱眉头紧皱,“允炆,照你的说法,这滇铜反倒是赔钱了?”
“是的,以孙儿的计算,的确是如此!”
“那是不是要停了滇铜啊?”朱元璋声音缥缈,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