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水寒又笑了一声。
牧飞龙大难不死,她是真的有些开心的。
如果牧飞龙无法彻底康复,只能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那就更好了——他活着,自己就不是寡妇,就可以继续在侯府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体弱无力,自是不能人道,自己就可以不用忍受那种难以忍受的“屈辱”。
当真是两全其美。
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纪水寒对那鹤先生又生出些许不满来。
既然救活了牧飞龙,那就赶紧滚蛋好了嘛。留下这么多烈火丹干什么?这丹药一定很贵吧?一下子给这么多,这败家玩意儿!
想起鹤先生说的“考校心法”,纪水寒又不免担心起来。
自己不是真正的纪水寒,哪里会什么心法啊!
“少奶奶。”管事张顺道,“小侯爷的被褥和衣物已经更换好了。时辰不早,您也已经熬了数日,既然小侯爷已经无碍,少奶奶也去歇息吧。”
趴在桌子上睡了好几个晚上,纪水寒自然也不是累得够呛。可瞄一眼芍药,纪水寒又不放心。她倒不是存心要折磨芍药,她是真的担心芍药会不会一时脑子发热半夜里宰了自己。
“唉……夫君还未醒来,我岂能安睡?”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