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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苑,书房。
张顺把纪水寒回来的事情跟牧飞龙说了,脸上带着愤懑,“夫人脸上青肿了好多,身上的衣服也脏了。芍药更是可怜,胳膊断了,还满身的鞭痕。二爷,大夫人做的实在是……”
牧飞龙苦笑了一声,摇头叹气,“这个纪水寒……真是……唉,罢了。你把我那把玄青剑摘下来,去送给我大哥,就说我代水寒,跟他道歉。”
张顺有些不乐意。“二爷,咱们兰亭苑是……是没什么地位。可是……夫人都被打成那样了,咱们不追究就是了,却还去跟大爷道歉,这……”纵然憋屈惯了,张顺还是觉得丢人。
牧飞龙叹一口气,沉吟片刻,道,“唉,算了,此刻送礼道歉,反倒是显得我在嘲笑大哥了。”
张顺苦着脸,看着一脸哀叹的牧飞龙,实在是不明白牧飞龙话里的意思 。
……
京畿街道上,马车里。
杜氏面色惨白,怒视荷花,“怎么不早说!?”
荷花红着脸,低头道,“奴婢也是刚刚想起来。”
杜氏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荷花的脸上,之后恶狠狠的咬着牙,怒道,“这个纪水寒!当真卑鄙恶毒!竟然要置我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