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非浅陋之辈。臣知所谓‘遮天’,不过算术之道,唯有或可为之,绝无必然为之。”
“爱卿之言,深得朕心。不过……”天德皇帝看向殿外,“巫灵未必能断定人知事,但当可断定天之事。武兴天早晚未动,近日起兵,必有所持。而那神 秘巫灵,适合身份?天下间巫灵尽在我掌握之中,缘何从不知其人?况纵然窥伺不到天机,但此时此刻,一个‘遮天’,当乱我民心。”
林国栋一手捻着袖口,沉吟着缓缓说道,“臣最担心的……那武兴天纠结魔族,实力非同小可。缘何兵临絶岭关,却再不进一步?甚至都没有尝试一下?他们……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
天德皇帝闻言,深吸一口气,道,“或许是在等朕归天。”
林国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一眼最近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的天德皇帝,林国栋躬身,沉默不语。
“武兴天、冥后……还有个冥王。”天德皇帝道,“冥王隐匿在京畿之地,又在等什么呢?冥后兵临亡者之墙,却不再前进一步,又在等什么?”
……
忠民河畔。
纪水寒从水中出来,接过芍药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歪着头看着白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