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白素文很快便在里屋睡下了。
可是黎陆却在待客室的沙发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变成了一个大影院,白局长消失的一幕幕不断回放在脑子里,光影不息。那一幕幕,一声声都如此鲜活,好像有生命一般在眼前跳动着,尤其是白局长临消失时的画面,和他口中喊出的话,更是像根根尖钩,直挂着黎陆的心房。
“是……是我……兔子……兔子就在……安城!‘他们’……‘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我……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被……摆弄……都该死!兔子该死!‘他们’……也该死!我要杀!杀了兔子!……杀了‘他们’!听着!‘他们’叫做……”
这是白局长留在人间最后的语言,把其中的语气词和不连贯的地方补完,就会变成:
“是我,兔子就在安城,‘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我不甘心,为什么我只能被摆弄?都该死!兔子该死!‘他们’也该死!我要杀了兔子!杀了‘他们’!听着!‘他们’叫做……”
在这段话里,有两个主体十分重要,一个是“兔子”,一个是“他们”。如此缕出来,黎陆发现最后他没能说出的两个字其实很关键,那两个模糊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