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香烟从嘴唇中间摘下,用手指夹住,搭在了膝盖上。歪斜的坐姿也变得端正,不再是之前散漫的模样。
田冯章和陈逸君的位置有些远,他们没有看到秦公子正在抽搐的眼角,以及瞬间骤缩成针尖的瞳孔。
“年轻人,医学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随随便便就下诊断书,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田冯章皱着眉头,发出痛心疾首的感慨。
“别以为看过几本医术就有了坐堂诊病的资格。这种事情讲究师承和门派。想当年,我可是跟着师傅足足背了五年的药方,辨识各种药材,然后在药房里抓药三年,又在客堂跟诊三年,足足熬了十一年,这才有了坐堂诊病的资格。”陈逸君神情傲然,说话时右手轻轻拈着白色胡须。
谢浩然背对着两位名医,丝毫没有被来自身后的声音所干扰。他的目光锐利,秦公子甚至有种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被看穿的感觉。
“田医生说得没错,你的确是肝脏受损。我想,在过去的这几天里,你一定觉得很难受。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尿频,而且每一次小便都会出血。这表明你的肾功能正在衰竭。陈医生之前说你的肺部有问题,这也没有错。你的伤势正在加重,从下腹部朝着身体其它部位开始扩散。”
田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