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闫玉玲”的女人表现很奇怪,对自己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没有进行解答。起初,斯科尔森认为这大概是双方陌生的关系所导致。可是随着谈话进度不断加深,他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斯科尔森脸上首次流出凝重的神色。他轻轻抚摸着自己满是胡须的下巴,认真地问:“闫女士,我想听听你对那道题的详细解题思路,以及利用拓扑结构关系,有没有可能形成第二种解法?”
闫玉玲觉得自己已经被压制到了镇定的边缘。强烈恐惧如同地震前的先兆,导致自己连吞咽口水这类动作都无法完成。她睁大眼睛,与斯科尔森的目光稍一接触,就仿佛看见了魔鬼一般立刻滑开。低着头,视线里只剩下自己那双死死互握住的手。
她当然知道解题方法。谢浩然在笔记本上留下的解题过程清清楚楚,闫玉玲也花费了大量时间熟背其中的每一个步骤。这是必不可少的应对手段,也是谋算者必备的功课。可是若论“解题思路”,闫玉玲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那需要具备深厚的理论功底,还有对前沿数学课题有着深刻理解。这两个方面闫玉玲都不具备,更不要说是另辟蹊径提出第二种解法。
房间里陷入了长达半分钟之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