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更像是一只好斗的高卢公鸡。怒冲冲抓起一支粉笔,转过身,朝着左边黑板走过去,在空处用力写着。脸颊侧面的颧骨因为怒意高高凸起,甚至可以看到牙齿用力咬合,牵引着下颌骨在来回运动。
谢浩然英俊的脸上表情平静,法语单词从微张的嘴唇中间清晰流出:“我得提醒你,你选择的切入证明点太早了,第二程式应该放在下一步计算。按照你现在的方法,黑板上的空位根本不够写。你最好把上面的题目全都擦掉。顺便说一句,这道题我已经全部记得。所以就算你把它写出来,也毫无意义。”
斯科尔森身体一僵,缓缓偏过头,用惊骇的目光看了谢浩然一眼,然后迅速回头,一声不吭开始了自己的解题。
他不相信谢浩然说的这些话。
尽管对方已经用拓扑结构完成了解题的第一步,但是接下来的部分在斯科尔森看来根本就不合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剽窃者”之类的想法,完全是把谢浩然当做颇有深度与见解,甚至是与自己相同级别的数学爱好者。
傲慢来源于偏见。
他实在太年轻了,只是一个孩子。
因为经验不足,所以他肯定是错的。
这是一场发生在数学领域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