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一张工笔花鸟,画的内容是戴胜与海棠。她的线描功底根本不过关,整体画面着色灰暗,丝毫感受不到杜鹃花盛开时如果火焰般的灿烂。落款的魏碑字体笔画飘忽,无厚重感。
每一个手持入场券走进这间展厅的人,都能得到一张颁奖典礼流程安排表。高中组之后,就是大学组和社会组。这就意味着,谢浩然的参赛阶段不可能提前或者拖后。他不是初中生,也还没有被任何一所大学录取。
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为什么我的那副《墨牡丹》没有获奖?
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浩然没时间去探寻个中缘由。他加快了行走速度,所有动作都是如此的流畅、自然,毫不做作。临时布置的场馆没有电视台演播厅那么多限制,保安人员也没有对这个从观众席前排走来的年轻人加以阻止。他们认为这是节目安排的一部分。就这样看着谢浩然走上台阶,走到了那张条形长桌面前,拿起已经浸润开的狼毫笔,饱蘸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奋笔疾书。
急中生智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经历过生死的谢浩然养成了对身边环境仔细观察的习惯。从走进这间场馆开始,他就把舞台上下所有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默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