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在怒视台下评委的于博年背影,萧林远心里那种被深深压下去的恐惧思维,再一次不甘束缚挣扎出来。控制全场的感觉瞬间消失,仿佛是被突然出现的于博年毫不客气抢了过去。
他从未有过处理这种局面的经验,只能再一次把求助目光投向观众席首排。
和东平安静地坐在那里。年过四十,城府极深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情绪变化。
能当上市府宣传处主官的人,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萧林远实在太嫩了。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手段在和东平看来,简直幼稚得可笑。当然,萧林远自己也有问题。如果大赛评比过程公正,就绝对不会突然间冒出一个谢浩然,更不会当众写出那副漂亮的行书作品,证明其自身。
局内人看圈子里的事,肯定要比局外人清楚得多。就算没有证据,和东平也知道萧林远肯定在大赛评比过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说不定整个评委会都参与其中,而且事情极有可能牵涉到省书画家协会的某些官员。
虽然是猜测,却并非毫无道理。
最明显的破绽,就是戚薇手里的那张《戴胜与杜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