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乱的火焰在身体里乱窜,谢浩然觉得自己需要找个目标狠狠发泄一下。殴打、杀戮、蹂躏,甚至是男女之间的原始欲望……无论任何类型都可以。
头脑深处释放出一点清明,仿佛酷热炎夏烈日笼罩的环境里,吹进了一丝徐徐凉风。
谢浩然紧紧捏起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张着嘴,仿佛缺氧的鱼大口呼吸着空气。不切实际的可怕念头被驱赶,狂暴杀意也渐渐淡化。
被痛苦折磨着,因为我早早失去了双亲。
被幸福呵护着,因为他们对我的关爱一直都在,只是我以前太小,无从察觉。
右手拿着信封和信纸,左手拿着装满了照片的木匣,谢浩然用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肩膀,整个人坐在床沿,缩成一团。
仿佛父母都未曾远去。他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无论是照片上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还是从幼年时代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在谢浩然看来,她们都没有区别,都是必须永远保留在记忆最深处的至亲、至爱。
时间就这样在眼前缓缓流淌,仿佛一条看不见的河。
餐桌上吃了一半的馒头凉了,又冷又硬。
炖在灶上的鸡汤早已沸腾,散发出诱人的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