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就坐在对面,那里原本是魏刚的位置。
“别想着叫人了。在我面前,你没有那种机会。”
说着,他的左手掌平平伸出,带着堪比极地冰原上足以将皮肤吹开,带来刺骨冰寒的迅猛气流,仿佛世界上最锐利的刀子,从摆在茶几上的红酒瓶颈上划过。
酒瓶断开,喇叭形状的瓶身上半部分掉落下来,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半圈,再也不动了。
切口是如此光滑,就像用刀子切削水果留下的痕迹。
张广德从未见过如此凶悍,如此厉害的人物。他挺直身体,努力朝着椅背上靠,仿佛这样能够远离谢浩然,让自己得到安全。
眼皮在抽搐,目光却朝着被打得趴在地面无法站起的魏刚身上。
虽然下颌骨脱臼,无法喊叫求救,可他仍在挣扎。拖着膝盖骨粉碎的那条腿,从血泊中向房门方向爬去,动作迟钝缓慢,身体也伴随着剧痛阵阵抽搐。魏刚仍然紧咬着牙,努力用手肘支撑身体,一声不吭向外爬。
谢浩然没有转身,他反手抓过去,直接扣住魏刚的伤腿,就像拖着一只破麻布口袋,将他从地上狠狠拽过来。不等对方挣扎,掀起魏刚身上的衣服,拔出他佩在后腰上的匕首,对准左肩用力捅下去。